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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文化語境中的電影
視覺文化"狼煙4起"
任何1個敏于文化風向變化的人,都可以切身地感受到,我們正面臨著1個深刻的文化轉型:從以語言中心的文化向以形象中心的文化的轉變。圖像不斷地駕馭、凌越乃至征服文字。1場新的文化戰爭序幕已經拉開。
有人戲稱現在是1個"讀圖"。圖配文的書籍充斥著書店貨架。與傳統的"文配圖"(如掃盲識字)不同,文字業已淪為圖像的"奴仆"而退居次席。文學名著不斷被拍成電視連續劇,越來越多的人樂于通過看電視劇而不是閱讀來了解這些名著。在這個圖像橫行的年代,電影1方面施行自己的權威,另1方面又在捧殺文學。小說家期待著電影導演的青睞。電影無疑捧紅了1些作家,如今的法則是作家借電影來"增勢",圖像的力量為文字壯膽!
圖像崇拜和狂歡成為新1代的生活方式,視覺僭越文字的霸權幾乎無處不在!從主題公園到城市規劃,從美容瘦身,到形象設計,從的圖像化(MTV),到運動的視覺禮贊,從廣告圖像美學化,到、游戲或電影中的虛擬影像……圖像成為這個時代的日常生活資源,成為人們無法逃避的符號追蹤,成為我們文化的儀式。很難想象,我們的日常生活如果離開電影、電視、形象和廣告,那會是什么樣子?
當然,這種文化轉型早在世紀之初就被思想家們注意到了。巴拉茲在世紀之交曾預言,隨著電影的出現,1種新的"視覺文化"將取代傳統的印刷文化。[1]海德格爾30年代著名的表述"世界圖像時代",指出了世界作為圖像被把握和理解。[2]60年代,德波作驚人之語,宣判1個充斥著圖像的"景象"的到來。[3] 80年代末以來,"語言學的轉向"已壽終正寢,越來越多的思想家迷戀于"視覺的轉向",或"圖像的轉向",或"視覺文化的轉向"。[4]
面對新的視覺文化,我們該作何思?該作何應對呢?這里,我們需要討論兩個,第1,電影在視覺文化轉型中經歷了什么變化?第2,為什么視覺文化僭越話語(語言)文化成為"主因"。
從"敘事電影"到"景觀電影"
電影是1種重要的視覺,這1點無須論證。巴拉茲當年論證視覺文化出現的重要依據就是電影。但是,值得注意的1點是,如果確實存1個從以語言為中心的文化,向以圖像為中心的文化的轉變的話,那么,電影這種主要的視覺藝術形式是否也有1些值得注意的變化呢?
首先,我們必須指出,電影作為1種主要的視覺藝術具有不可替代的優勢功能。如前所說,當代文化中文字形態的文化顯然被形象形態的文化所征服。視覺文化的霸權無所不在。"不讀小說"(張抗抗),而轉向電影和電視等視覺形態,名著改變熱或影片的流行,這種現象本身就表明視覺的誘惑遠遠大于語言。看比閱讀更具直觀和感性特征。在比較的意義上說,閱讀屬于傳統接受方式,它傾向于本雅明所說的"韻味"形態,用傳統的美學術語來說,就是靜觀。它可以反反復復來來回回地玩味,恰如他在《機械復制時代的藝術作品》中所描繪的,在1個日后的下午,1邊歇息1邊凝視地平線上連綿起伏的山巒或婆娑樹影。電影改變了這種觀賞方式,電影是1往無前的,它不允許回復留連,也不允許停頓歇息,所以看電影需要的是1種"震驚式"的體現。用本雅明的話來說,就是向1顆子彈擊中觀賞者1樣。
有趣的是,本雅明的比較并不只是涉及文字作品和圖像作品之間的差異,"韻味"和"震驚"的差別也反映在對視覺文化不同的形態之間。比如,傳統的繪畫作品和當代電影的巨大差異。在這方面,桑塔格的也頗有代表性。她曾經分析過照片與電視的區別,這個區別也適合于說明這里的問題。她寫道:"照片比移動的形象更具紀念意義,因為它們乃是1小段時光,而非流逝的時間。電視是1連串不充分的形象,每個形象都會抵消其前在的形象。每張靜止的照片則變成了意見纖巧物品特定的1刻,人們可以持有他并1再觀賞。"[5]這里桑塔格的看法實際上恰好道出了問題所在。照片的靜止和可以使人留連,但它遠不如電影來得更具形象逼真和視覺吸引力。運動的形象顯然比靜止的圖像更具誘惑力。靜觀作為語言中心文化的觀賞方式,日益讓位于圖像中心文化的動態觀賞。埃柯從符號學角度指出,語言和形象之間的區別,在于視覺符號是通過符號與現實圖像上的相似來表達現實,而語言則相對來說要武斷得多,不必追求這種相似。所以,形象可以表達出語言所無法表達的東西,它更加接近人的感性欲望和更具情感煽動性。
較之于語言或類似語言的作品,電影的優勢是無須爭辯的。但我想思考的問題是,電影本身是否也有語言中心和形象中心的不同模式。從美學上看,電影作為視覺藝術體裁,自身就具有語言和視覺形象兩個方面(這不僅是指有聲影片出現以后)。電影作為1種本文,其語言學方面不僅體現在電影本身具有對白和腳本等語言要素,而且呈現為電影敘事結構的語言學特征。或者從歷史角度看,電影乃是從戲劇演變而來,而戲劇在相當程度上更帶有話語的語言學特征。比如,戲劇結構本身作為1種線性結構(如亞里士多德的封閉戲劇結構),敘事所展現的故事性和情節因素,都使得戲劇傾向于語言特性。我以為,早期電影帶有很大的戲劇成份,因此帶有明顯的話語中心特征。比如1些希區克柯的懸念片,其戲劇性和戲劇因素10分突出。再比如30-40年代的電影,敘事因素亦10分突出。這類電影與其說是電影,不如說是文學作品的視覺再現。因此,文學性在電影中占有很大的比重,諸如劇本、對白、畫外音、劇情結構、電影敘事性等等。但是,電影在其的過程中,似乎又1個逐漸擺脫語言中心模式的歷程,它逐漸地找到了電影所以成為電影的根據所在--景觀。這個過程似乎論證了藝術史家格林伯格的看法:藝術在其發展的歷程中,都有1個尋找"自身合法化"的的艱難過程。也就是1門藝術安身立命的根據絕不能寄生在其他藝術中。繪畫通過轉向2維平面性,告別和雕塑相互競爭制造"空間深度幻覺"的歷史,于是繪畫回到了繪畫自身。[6]假如我們以這種觀念去看,戲劇通過活人面對面的表演,區別與電影,小說以其敘述故事有別于詩歌,電影則以其運動圖像的景觀,既區別于攝影,又有別于戲劇和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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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話語(語言)和形象(視覺)的基本2分,我們有理由在共時和歷時兩個層面上,將電影區分為以敘事為主的電影和以景觀場面為主的電影,兩者形成了敘事主導與景觀支配的不同結構性模式。在作出這種區分的同時,緊接著必須申明,這種區分只是在比較的意義上提出的,這絕不意味著敘事電影沒有景觀成份,反之亦然。比較起來,敘事電影趨向于以話語為中心,講究電影的敘事性和故事性,注重人物的對白和劇情的戲劇性。因此,雖然畫面不可或缺,但這類電影仍以語言中心為模式,而不是去可以追求形象的逼真和視覺沖擊力量。甚至可以為了敘事性和情節性(戲劇性),犧牲某些畫面的視覺效果。反之,景觀電影突出了電影自身的形象性質,淡化甚至弱化戲劇性和敘事性,強化視覺效果和沖擊力。景觀和場面成為電影最基本的視覺手段,其他1切語言性的要素退居次席。從國外電影晚近的實踐來看,敘事電影和景觀電影的2分還有更復雜的含義。
美國電影家瑪爾薇發現,進入80年代以來,電影經歷了某種深刻的轉變。這種轉變主要體現為從"敘事的電影"模式,向"景觀的電影"模式的轉變。在她看來,自由市場化的電影是依照女性景觀來結構的。她認為電影的敘事性與弗洛伊德所說的"自我"相關,而電影的景觀性則和弗洛伊德的"本我"有關。傳統的寫實主義電影往往服從于某種敘事模式,場面和畫面最終是敘事意圖的形象再現。而當代電影遵循"本我"的"欲望原則",看畫面和人物成為主要導向,尤其是主動注視的男性(鏡頭?觀眾?)不斷地捕捉被動的被看的女性形象。所以,景觀往往打斷敘事展現在觀眾面前,敘事性已變得無足輕重。[7]英國學家拉什在瑪爾蔚2分的基礎上更進1步,他直接提出,敘事的電影也就是寫實的電影,服從于電影自身的敘事性(文學性或話語中心),而景觀的電影則相反,它關注的不是敘事成份,而是場面、畫面的視覺性,因此,電影的邏輯發生的傾斜,敘事讓位于畫面,景觀支配著敘事。他進而指出,敘事電影是主義,而景觀電影則屬于后現代電影。[8]我們只要對好萊塢電影稍加留意,便會發現這個重要的轉變。如今,身體、風景、都市風情、侏羅季時期的恐龍、未來世界或太空人,無論是曾經存在過抑或完全是想象產物的形象,皆可逼真地呈現在銀幕上。電影史家海斯注意到,從片中身體的凸顯(如《基督耶穌》),到成人影片中身體展示壓倒了對白的語音,再到商業片中1切音響(包括人的聲音)都屈從于畫面形象(尤其是身體形象,這與1些傳統電影中畫外音所起的結構和統領作用相比,顯然是1個巨大的變化),這是自60年代以來電影從敘事電影向景觀電影轉變的重要標志。最典型的例子莫過于前幾年流行的《泰坦尼克號》,較之于傳統的版本,這本作品在文學性或敘事性上并無甚突破,但在視覺性效果和景觀性上,卻是前所未有地成功。這種成功同時還表明,觀眾對那種敘述故事的電影傳統已經淡忘了,他們也許更樂于接受具有撼人心力視覺效果的景觀電影。更有甚者,如果我們把景觀電影與虛擬性結合起來考慮,那么,1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是,景觀電影必然導向"超現實"(波德里亞)。因為,景觀電影真正實現了"假的比真的更真實"的原則,現實和虛構的邏輯可以輕易地顛倒,電影為大眾通向想象的烏托邦開辟了1條新的道路。
如果我們透過這個視角來看當代電影,這1傾向也非常顯著。張藝謀和陳凱歌的電影就帶有明顯的景觀化傾向。文學對電影來說已經降至極低的地位,場面、畫面、身體和服飾等視覺因素被無限夸大了,甚至對白變得可有可無,劇本也無足輕重,敘事性就范于景觀性的視覺因素。《紅高粱》、《霸王別姬》這類特征非常明顯。在這種情況下,1個很有意思的"倒錯現象"應運而生。倘使說過去是電影家倚重于小說家或劇作家,文學劇本對電影的制約是至關重要的。現在的情況似乎顛倒過來了,小說家借電影來"增勢"和獲得象征資本,小說作品的面世似乎似乎只是1個"初級產品",它等待著電影的遴選和垂青。因為視覺文化在中國興起,無可爭辯地使電影擁有1種遠比小說更權威的力量,小說家可以通過搭上電影的"車"來為自己獲取在文學場內無法獲得的更多的象征資本。然而,作家們似乎對電影所走的"反文學"和"壓制敘事"的道路并無察覺,他們不但期盼這電影的惠顧,而且更重要的是,電影的視覺景觀表現也成為許多"新生代"作家極力效仿的技法。殊不知,當敘事文學依照景觀電影模式來創作時,文學已是岌岌可危了。
視覺文化的解釋范式
視覺文化的興起,有其深刻的社會-文化原因。巴拉茲在世紀初提出"視覺文化"的概念(1913),意在強調自印刷術發明以來,視覺的作用在日常生活中開始衰落了,許多意義的傳達可以通過印刷符號來進行,而無需通過面部表情來傳達。于是,"可見的思想就這樣變成了可理解的思想,視覺的文化變成了概念的文化。"[9] 電影的誕生使人類文化重新回到了視覺文化,印刷文化所代表的那種語言的優勢和中心開始消解了。"可見的人類"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文化中,尤其是人的表情、姿態、動作和形體語言。"電影將在我們的文化領域里開辟1個新的方向。每天晚上有成千上萬的人坐在電影院里,不需要看許多文字說明,純粹通過視覺來體驗事件、性格、感情、情緒,甚至思想。因為文字不足以說明畫面的精神內容,它只是還不很完美的藝術形式的1種過渡性工具。"[10]值得注意的是,"視覺文化"和"概念文化"(亦即語言為核心的印刷文化)相對的。
巴拉茲之后,對視覺文化現象有重要的是德國思想家本雅明。他對機械復制藝術的討論,也集中在電影等可復制藝術樣式上。本雅明雖然沒有直接采用"視覺文化"的概念,但他的理論中滲透了關于視覺文化的深刻見解。他認為,機械復制時代是人類文明的1次巨大變革,電影作為1種技術的新發明,把1種新的文化帶入人類社會生活。傳統社會那種韻味的藝術已經無可挽回地衰落了,而電影塑造了1種進步的藝術與大眾的關系(如卓別麟和大眾),這很不同于傳統的藝術與大眾的落后關系(如畢加索與大眾)。新的視覺文化特征在于傳統的審美靜觀已經衰退,取而代之的是1種"震驚"個觸覺效果。電影這1大眾藝術形式,通過復制使得藝術的民主化成為可能,也是藝術的革命潛能成為現實。[11]到了50年代,電視的廣泛運用,擴大是視覺文化的范圍,圖像的霸權越加明顯地呈現出來。加拿大學者麥克魯漢把視覺文化的推向1個新階段。他從媒介和傳播方式的變革角度,論證了媒介文化的到來,這種文化將視覺和聽覺文化整合起來,對受眾的效果超過了以往任何1種媒介,尤其是電視的出現。[12]
80年代以來,視覺文化的概念已被普遍接受,出現了幾種重要的理論范式。
首先是消費社會理論。這種理論認為,隨著消費社會取代了生產的社會,1種追求感官愉悅的消費主義意識形態膨脹起來。恰如貝爾所說,"占統治地位的是視覺觀念。聲音和景象,尤其是后者,組織了美學,統率了觀眾。在1個大眾社會里,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13]從表面現象上看,大眾社會需要大眾消費和娛樂,其主要形態是視覺的。更深1層的原因在于兩個方面:"其1,現代世界是1個1個城市世界。大城市生活和限定刺激與社交能力的方式,為人們看見和想看見(不是讀到和聽到)事物提供了大量優越的機會。其2,就是當代傾向的性質,它渴望行動(與觀照相反)、追求新奇、談吐轟動。而最能滿足這些迫切欲望的莫過于藝術中的視覺成份了。"[14]貝爾1方面揭示了當代趨向于都市文化,它客觀上為人們看提供了機會,也為人們看的欲望的攀升創造了條件。如果說貝爾的理論著重于社會2空間環境與視覺文化崛起的關系的話,那么 ,法國家德波的景象社會理論,則更加深入地觸及形象作為商品的特性。在他看來,當代社會就是將1切轉化為形象的景觀,生產和消費都和景象密切相關。景象成為1種"中介性的社會關系。"[15]恰如馬克思以商品概念來剖析資本主義社會,德波是通過景象的概念來透視。他指出"景象即商品",景象出現在商品已整個地占據了社會生活之時,"景象使得1個同時既在又不在的世界變得醒目了,這個世界就是商品控制著生活1切方面的世界。"[16]商品以其顯著的可視性入侵到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在這樣的社會中,與其說是在消費商品,不如說是在消費景象價值。商品的使用價值逐漸被其外觀的符號價值或景象價值所取代。1些知名的商品品牌,從可口可樂到好萊塢電影,從麥當勞到耐克運動鞋,這些世界性的商品其形象價值遠遠超過了其使用價值。德波提出,景象對人的征服就是對人的征服,它已走過了兩個階段:第1個階段是馬克思曾經說到"從存在轉向占有"的墮落,人們從創造性的實踐活動退縮為單純地對物品的占有關系;第2個階段則導向了"從占有向炫示"的墮落,特定的物質對象讓位于其符號學的表征。德波的重要發現在于:首先,世界轉化為形象,就是把人的主動的創造性的活動轉化為被動的行為,即是說,景象呈現為漂亮的外觀,"它所要求的態度原則上是被動的接受,實際上是通過沒有回應的顯示方式獲得的,是通過其外觀的壟斷所獲得的。"[17]其次,視覺獲得了優先性和至上性,它壓倒了其他觀感。"景象是由于簡單易學事實所導致的,即現代人完全成了觀者。"[18]第3,景象避開了人的活動而轉向景象的觀看,從根本上說,景象就是獨裁和暴力,它不允許對話,因為"景觀因而是1種對所有其他人言說的特殊活動。它是分層的社會策略性的表征,在這個社會中,其他所有的表現將被禁止。"[19]最后,景象的表征是自律的自足的,它不斷少擴大自身,復制自身。這個主題后來我們在波德里亞那里看到了進1步的發揮。)
第2種解釋范式是虛擬。法國家波德里亞認為,文化的經歷了符號與現實的不同關系4個階段。即符號反映現實,符號掩蓋現實,符號掩蓋了現實的缺失,符號與任何現實無關。第4階段即當代社會,它本質上是1個虛擬的社會,真實與虛擬的關系被顛倒了,假的比真的更真實(如好萊塢電影,虛擬空間和電腦合成圖像,等等),出現了模擬和仿像。如果說過去形象生產是依照原本來模仿再現的話,那么,當代影像生產則是沒有原本的模擬和復制。這就形成了所謂的仿像,其特征在于它傾向于1個"超現實"的世界,1個沒有原本的大量復制的世界。虛擬導致了仿像的大量流行,仿像則把視覺文化凸顯出來,在這種文化中,傳統的原則被顛倒了。如果說傳統的形象生產是依據"地域在先原則"(即先有原本后有摹本),現在則是依據"地圖在先原則"(即先有摹本,然后大量復制)這1轉變揭示了形象生產在當代社會所以無窮泛濫,超越現實并導致虛擬的邏輯制約著人們對真實世界理解的嚴峻現實。[20]
魏瑞里奧的理論與波德里亞的理論又異曲同工之妙。他發現,技術的進步有兩個趨勢性的現象尤為值得注意:1是時間對空間的征服,2是速度的提高。從工具的速度轉向了遠距傳播的速度,乃是實時對延時的勝利。在1個講求效率的,視覺凌越聽覺,圖像統治文字,因而媒介的圖像實時(現場時間)傳播具有不可比擬的優越性和誘惑力。他進1步認為,視覺圖形的實時傳遞,對寫作是1個很大的威脅,這個威脅并不是直接來自形象,而是來自電視屏幕。相對于銀屏的"實時"圖像,傳統的圖像則顯得蒼白無力。"威脅寫作的是實時。寫作總是、總是在1種延時的時間中,總是延時的。1旦形象現場直播,就有1個延時與實時的沖突。正是在這里,對寫作和作者存在著1種嚴峻的威脅。"[21]正是這種速度的提高,圖像優于文字,這便導致了深刻的文化轉變。魏瑞里奧把這個轉變稱之為從文化的"形象辯證邏輯時期",向后現代文化的"悖論邏輯時期"的轉變。
從延時的圖像,到即刻的、當下的圖像,這就是速度提高的結果。電視直播改變了電影將過去延時記錄下來的做法,把遠處發生的事情同時地呈現出來,使寫作這種古老的方式變得過時了。速度不但提高了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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