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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童趣抒懷到理趣沉思之后-劉姝妹文學創作轉型及意義
論文關鍵詞:劉妹妹作品 童趣抒懷 理趣沉思 時代性 性
論文摘要:本文就劉妹妹的創作從童趣抒懷到理趣沉思這一變化切入,圍繞四個方面闡釋她轉型后的主要風格、特點及其應有的意義,兼及對時代性、文化性之于創作的思考,以期從學理高度,為赤峰文學的現在與未來發展提供一些啟示。
劉妹妹女士從上世紀80年代就開始發表作品。到目前為止,她的創作文集已出版5部①,包括詩集《女孩子的秘密》,兒童文學作品選集《聽雪兒》,散文集《美麗無限》《沒有人在原處等你》《轉身走向愛》。與專業作家相比,雖然不多,但這也恰恰說明,她作為業余作家的心態之可嘉—抵抗急功近利,沒有浮躁敷衍,每一篇都能順應創作規律,發自真情實感,而且20多年來,她筆耕不輟,可以說更為難能可貴。更重要的是,她的創作不僅形成了個性風格,而且其風格的發展也是穩健的。
由于她的身份是從小學教師轉而成為編輯、記者的,這在其創作中也必然劃出了相應的軌跡,即從兒童文學創作轉而傾向于成人散文、隨筆。
在她的兒童文學創作階段,主要特征表現為健康的童心童趣。其兒童文學作品選集《聽雪兒》中的詩歌、童話、散文、小說,大多發表于上世紀90年代的諸種報刊,各篇目中的主要內容和基本思想,是在雪中嬉戲,在海邊幻想,在任性中追求向善,在波折中清醒成長。應該說,既有設身處地的童年記憶與體驗,更有教師的施教責任與理性關照。每一篇作品,既具靈感引發的童真氣息,更有潛移默化的意義。
而在她其后的成人散文創作階段,那種童心童趣的抒懷則逐漸轉化為詩意的沉思。這具體表現為,從對童年的自我追懷、成長記憶,轉而從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以隨筆方式去發現美妙,表達理趣。這一變化過程,在她的散文集《美麗無限》中已經略見一斑,到她新近出版的《沒有人在原處等你》《轉身走向愛》兩部散文集,則顯示出她在轉型之后風格更加成熟自如。而以女性身份和詩意感悟,堅持智性,試圖通過意識的自覺獨抒性靈,堅守一片精神領地,是后兩部集子的重要特征。
首先是心存執著并據守精神家園。她在《轉身走向愛》的后記中寫道:“我們這個時代的一大特點是,人們普遍沉酒于功利性的外在生活,很少有人關注到內在的心靈世界,大家都很累,都需要一塊心靈的棲息地。……通過寫作和思考,我找到了自己的內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體驗和感受,更加注重豐富自己的內心生活,因此,也獲得了自信和寧靜。在這個物欲飛流而使人變得更加惶恐不安的時代,我們的心靈很需要寧靜和圣潔,需要精神世界的豐盈。”是的,特別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大眾文化撲面而來,媚俗之風日益泛濫。在這樣的形勢下,一個作家能夠堅持操守,可見其創作理念中對純文學的敬畏與心儀。
劉妹妹創作的體裁以詩歌、隨筆為主,題材上包括家庭與中的諸如親情、友情、愛情等豐富多彩的記憶體驗,更有對在工作中關涉的教育、、人情、世態等社會問題的思考與追問,以及對人生、女性、自然的品味或游歷。無論是哪一類文本,都出于她的真情實感。賞鑒情趣、排遣憂思、寄托情懷似乎是她的創作旨歸,這正是她的精神家園之所在,也是她對于創作不可能割舍的原因。這不僅沒有什么功利性,而且,于人于己都是利莫大焉。
請看,“美麗是所有的女人的心愿,美麗是女人最初的也是最終的魅力。”那么,“借著節日的喜悅,借著三月的春光,女人的春天又翩然而至。三月和春天和女人和節日都連在了一起,女人還有什么理由不在春天里許個美麗的心愿呢?女人還有什么理由不在春天里神采飛揚呢!”(《給美麗許個心愿》)—可見,她的精神家園并不是世外桃源,它就在日常生活中。
其次,智性寫作與詩意表現。作者認為:“只有那些帶著智慧上路的人,生活才會五彩繽紛。……文學創作也是一種智慧的表現,這種智慧應該抵達一種使命感,它或是一種責任,或是一種對責任的啟迪。,··…散文的終結點應該是美,它包括一種智慧的美,而這種美來自于真情實感。”(引文同上)此話顯示出一種風范的自覺。它包含著理性沉思等元素在內的智性寫作追求,力圖實現將才華、學問、認識等理性思考轉化成一種理趣,從而達到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效果。
南宋嚴羽在《滄浪詩話·詩辯》中說:“詩有別裁,非關書也;詩有別趣,非關理也。”他“以禪喻詩”,強調文學的性,是針對當時盛行的賣弄學問、圖解道理之風。事實上,對此又不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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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劉妹妹在她的《轉身走向愛》中,無論是關注親情、友情的作品,還是雜感日常經驗,抑或喚起陳年瑣事等,個中的道理闡發或書文引用,可謂屢見不鮮。如《生命體驗》中,通過者一時被誤診為絕癥前后,引發出對“忽略生命”與“珍愛生命”的辯駁與確認。這一簡單事件所促成的“換位思考”,情理真切,造勢自然,并無說教意味,故能理趣盎然。而且,在她的各篇什中,也常常引用名家的高論溉言〔這方面的實例太多了),有書卷氣,卻無掉書袋之嫌。因為這些話語被作者引用的結果是,進一步強化了作品的哲思與理趣,她們在作品中被信手拈來,自然得就像鄉村傍晚的裊裊炊煙,自然卷舒。劉妹妹散文中的理趣,恰恰表現為能夠率性而發,涉筆成趣,她能夠水到渠成地在較高層面的娓娓道來中,或感悟生命,或弘揚公德,或反思現實。其小資情調(非貶義)也在虛實相生的形象和情韻無限的敘事中,無雕飾痕跡地融匯為某種雅趣。
可見,問題不在于“以文字、才學、議論為詩”,更在于是不是吟詠性情,能不能做到“詞理意興,無跡可求”。只要做到概念的直覺性和分析的渾整性,就能出神人化,其妙難言,達到“別裁”、“別趣”,最終達到“人神”
其三,劉妹妹的創作風格與她早期的兒童相比,更趨于“中和”老道。應當說,風格沒有高下之分,正如“微風燕子斜”與“大江東去”足能比肩,劉妹妹文學創作的前后變化也各有所長。不過,我要說的是,一個作家,其風格的形成已標志著其創作的成熟,而風格的變化更顯示出作家創作的發展和水平的提升。與她的兒童文學相比,劉妹妹的成人隨筆則更顯得瀟灑自如,平靜深沉,漸有舉重若輕之感。而且,依然保持并發展了她早期的創作熱情和向良性理念。說到底,李贊所倡導的“童心說”是貫穿她始終的創作情結。從《聽雪兒》到《沒有人在原處等你》,再到這部《轉身走向愛》,僅就標題而言,也能夠使人領略她一如既往的詩意化J清結與追求。
她在《女人有愛不會老》中寫道:“女人有豐厚的心靈才能懂得真愛,真愛是無私的,真愛是寬廣的,真愛是不變的,真愛是美好的,真愛使女人變得聰慧靈動,真愛使女人變得幽雅脫俗。有真愛的女人身上自然散發著一種力量,雖然生命的過程決定衰老的程度,但這樣的女人有超越歲月的魅力。”在這里,雖然再沒有熾熱的浪漫,但依舊保留了對愛的敬畏與自信,更體現出洞悉與深刻。不溫不火,不偏不倚,更沒有因癡狂或冷漠而偏執,她只是娓娓道來,有板有眼。應當說,不經過該方面的生活歷練,絕不會如此心平氣和,波瀾不驚。
當然,這種轉變與她隨著年齡、閱歷的增加,由此對生活的認識、對生命的體驗也不斷加深,尤其是理性穿透力的不斷加強都密切相關,更與她在上不斷磨礪,從而使其感受力、表現力的越發成熟有關。她在《美麗無限》后記中說:“散文是小說和詩歌縫隙間長出來的閑花野草,....一陣風掠過心田。”她的隨筆性散文創作正是在這種理念下成為自覺的,相信也會日臻完善。讀者能在她的輕松敘述和感悟中獲得體驗共鳴,會伴隨她的沉思與釋放而接受較高品味的認同。
此外,劉妹妹所有的散文或隨筆,無一不顯示出明確的女性身份,也無一不凸現出細膩的觀察、體驗和表現等藝術特征(無論是作者自我心靈的展現,還是對所有進人其關注視野的各類人物與對象)。而這些也是在作者一如既往的追求中不斷被發揚光大的。正如她自己“更渴望更需求的是紹膩的情感和心靈世界的撞擊”。其實,女性身份與細膩常常是互為關聯的,這種關聯在劉妹妹的創作中相得益彰。其女性身份并不是什么女權主義、女性主義等新潮欲念,而是兼具傳統美德與人文旨歸特征的現代職業女性立場。在這個向度上的創作中,只有在更高的水準線上去甄別、思考,才能被讀者在更高層次上享受感動,也才能實現更大的社會意義與價值。業余創作更注重的是作者情緒的自我排遣,甚至僅僅給自己建造一片精神家園,惟其如此,它的客觀效果與社會價值才可能更實際,更自然。
真實固然重要,而更重要的是詩性表達。天才固然是前提,因為創作與許多行當一樣,也有天才的元素,欲罷不能就是爬格子的宿命。以創作為樂,緣于情趣,甚至將其作為生命方式,這對于作者能成為作家而言,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創作應當有種使命感和憂患意識,并且在不斷歷練、實踐中,尋找進人文學美的最佳出口和通道,確定自己的個性位置。
從以上四方面可見,劉妹妹的創作及其轉型,對當下文壇,勢必具有啟示意義。
文化界的前輩認為,建國以來的赤峰作家是上世紀中葉延安的一個分支,代表作家是張一弓等,繼而是王棟、王蘭、戴云卿等。1980年代以降,先后涌現出金河、陳計中、高曉理、原野、申平、呂斌、荊永鳴、韓靜慧等等一大批人,他們的創作理念及風格也逐漸多彩多姿。
如果說,文學界常說的陜軍、晉軍、新京派等作家群的崛起與沖擊,就是是因為他們無一例外地確定了各自的地域文化符號,那么,筆者以為,赤峰作家們只要放開眼界、孜孜以求,一方面感悟現實、時代的趨向,另一方面接續紅山文化、契丹文化脈息,堅持對自我寫作身份的個性化確證,就一定會將赤峰的文藝推向新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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