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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環境教育的生態文學想象的探析論文
基金項目:2014 年安徽省社會科學知識普及規劃項目“生態文學進高校及其對環境教育的提升研究”(項目編號:14GH032);2013 年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大學生態教育現狀及其文學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1310364015)
環境教育首先應是心靈教育,重在習性和人格的養成。作為對工業文明、物質主義和唯科技論反思的產物,中外生態文學以詩意的方式,引領讀者重返自然,回歸本真,在內心深處催生體悟,為重建人與自然的和諧奠定堅實的精神基礎。生態文學注重心靈浸潤,致力于人類精神生態的重建,這與環境教育的旨歸不謀而合。本文從我國大學環境教育現狀著手,對中外生態文學的自然審美特質、文化批判向度及其環境教育功能進行初步探析。
一、環境教育:大學教育中的缺席者
(一)環境教育溯源
19 世紀以來, 工業化和科技革命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豐富了人類的物質文明,但與此同時,資源枯竭、環境破壞等生態問題也日益嚴峻。從本質上講,生態環境危機乃精神危機,抑或文化危機,因此,解決環境問題的關鍵在于對公民進行環境教育。1972 年,斯德哥爾摩“人類環境會議”正式提出“環境教育”(也叫生態教育)這一概念;1973 年,中國在第一次全國環保會議上首次提出環境教育的設想。在對于“環境教育”這一概念的闡釋中,有學者認為:“環境教育是以喚起受教育者的環境意識,使其理解人類與環境的相互關系, 樹立正確環境價值觀與態度的一門教育科學。”
(二)大學環境教育的現狀及反思
面臨日益嚴重的環境問題,建設生態文明尤顯重要,其關鍵則在于提升公民的環境道德素養。作為社會的重要群體,大學生環境教育水平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我國生態文明程度。但我國高校傳統環境教育首先多半局限于資源、生態環境等專業,且有限的教育又過于注重知識傳授和條例灌輸,生態情感和人文精神缺失,難以觸及受教育者的內心,產生內在體悟與震撼。在現行的大學環境教育體系中更是難覓生態哲學和生態文學的蹤影。在本質上,環境教育在我國大學教育體系中近乎是缺失的, 抑或是非常不完整、不成熟的。基于此,注重心靈浸潤和精神救贖的中外生態文學理應成為大學環境教育的首選素材,這將有助于受教育者在文學陶冶與自然審美中健全生態人格,由內而外產生心靈震撼與深刻感悟,從而提升大學環境教育質量。
二、生態文學:潤物無聲的心靈之友
生態文學又叫自然書寫或環境文學, 從廣義上講,指一切蘊涵生態情愫和自然依戀與想象的文學創作。援引王諾的話來說:“生態文學是以生態整體主義為思想基礎、以生態系統整體利益為最高價值的考察和表現自然與人之關系和探尋生態危機之社會根源的文學。”
作為一種新型的文藝思潮, 真正意義上的生態文學則發軔于19 世紀中葉的英美等發達國家。在生態危機的大背景下, 生態文學書寫表現的是對自然之美的眷戀、對萬物和諧的追求,以及對詩意棲居的憧憬。
生態文學作為人類對于自然的一種精神創造、思想表達和情感表述,反映了人與自然的關系,寄寓了作者的社會理想和追求,表現了作者的世界觀、價值觀、生活態度和生態責任意識,給人以美的享受。它能陶冶人的情操,培養人的高尚品德、藝術品位和自然審美情趣,教育人以正確的方式對待自然。
(一)走進自然之美:山水田園間的詩意圖景
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一個悠久而又不斷變化的歷史過程, 期間形成的生態意識則是面對當今日益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而形成的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一種新的價值取向, 這在古今中外有著豐富的文學表征。
作為中國古代文學經典,《詩經》中并無專篇描寫自然環境,但詩人們用來抒發情感的憑借對象卻大多是自然景物。利用自然生態進行審美表達,實際所反映的是人們親近自然,關愛自然,寄情自然的自然審美意識。例如在《小雅·鶴鳴》一篇中有:“鶴鳴于九皋,聲聞于野。魚潛在淵,或在于渚。樂彼之園,爰有樹檀,其下維萚。他山之石,可以為錯。” 文中以鶴、魚、樹、石四物比喻人, 體現了詩人對自然景物特性與人物個性之間聯系的巧妙設喻, 反映了人對自然的依賴以及和諧共處需求,也反映了詩人不俗的審美情趣。此種自然審美趣向在美國早期自然書寫中也有著豐富的呼應。
美國偉大的自然書寫作家約翰·巴勒斯是自然美景和鳥類的偉大觀察者。在他的作品里,荒野、林木、動物等等通常都是主角,《醒來的森林》《清新的原野冬日的陽光》等代表作品無不流露出他對自然景色和動物的喜愛。作為美國國家公園的催生者,約翰·繆爾年幼時就對大自然就充滿了好奇與向往。在他的《夏日走過山間》中,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不僅是在描述大自然令人嘆為觀止的美景, 更多的是讓我們覺得他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久而久之, 讀者也會隨著作者親近自然,在自然美景和文學想象當中得以凈化,催生崇高的審美情趣,尋回丟失已久的心靈自由。
(二)回歸本真:喧囂之外的心靈家園
在美國生態文學的開山之作《瓦爾登湖》中,作者梭羅通過在自然中獨自生活的過程認識到,由于脫離喧囂的社會環境,身處大自然,他的內心充滿了寧靜。與人類社會不時出現的敵意相比,自然中充滿了和諧與友愛,以至于讓人都沒有了寂寞的時候。例如在該散文集第四章節“聲”中,梭羅認為來自于自然的旋律都如此優美,值得欣賞,因為這些聲音“都是天籟”。在他看來,“在任何大自然的事物中,都能找到最甜蜜溫柔,最天真和鼓舞人的伴侶,即使是對于憤世嫉俗的可憐人和最憂悒的人也一樣,只要生活在大自然之間且擁有五官,什么也不能迫使單純而勇敢的人產生庸俗的傷感,什么也不能使生活成為我的沉重的負擔”。
《瓦爾登湖》中所詮釋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有相互通融之處, 他告誡人類要擺脫世俗平庸的禁錮,走向人與自然的和諧。梭羅認為,自然具有精神層面上的意義,而不能淺薄地把自然的價值等同于實用的物質價值。梭羅堅信,也只有真正智慧的人才能發掘并擁有這些精神財富,“我時常看到一個詩人,在欣賞了一片田園風景中最珍貴部分之后, 就揚長而去,那些固執的農夫還以為他拿走的僅只是幾枚野蘋果”。77 此處,詩人所帶走的就是梭羅所認為的自然的內在價值,而非樹上的幾枚果實。
與其他進行精神意義探索的哲人相比,梭羅的探索歷程所走的是一條“回歸”之路,即返回人類原始的純樸生活。那樣的生活盡管看似粗糙,甚至十分簡陋,它恰恰是最親近自然的, 最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梭羅通過探尋精神意義的體驗人與社會的和諧、人與自然的和諧、人與自然的“天人合一”的內心和諧三個方面來說明人類的生活以及人類本身是自然的一部分,生活就是與自然同在并能夠享受大自然的所有饋贈,任何遠離自然的行為都是對人的本性的背離。品味梭羅和他的作品,讀者從中自然能夠感受到回歸本真的寧靜之美。
三、心有自然:大學環境教育的旨歸
生態危機的本質是文化危機和精神危機。由于對自然環境的無休止掠奪,加之無法滿足的欲望,人類正失去可以賴以生存的物質家園和慰藉靈魂的精神家園,人類偏離了本真的生存軌道,日漸迷失了自我。因此,重在重建人類心靈生態平衡的公民環境審美與道德教育刻不容緩。環境教育要求人自覺與自律,強調人與自然環境的相互依存以及和諧共處。環境教育的核心是“人心的建設”,即挽救人心感化人性,消除人類貪婪的欲望、重建人類純凈的心靈家園。作為我國公民環境教育重要組成部分的大學環境教育,更需要以中外生態文學為教育素材,通過對受教育者的靈魂的教化和心靈的浸潤,達到美化心靈的作用,從而使學生的生態意識得到提升。
王諾教授與美國內華達大學教授斯各特·斯洛維克的對話中談道:“只有從思想文化的深層次解決問題,進而普及生態意識,創造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人類文化和生存發展模式,才可能從根本上消除生態危機。”讓生態文學為營造人的精神家園發揮作用,以其呼喚和塑造人的良知,最終使人類獲得安寧的精神歸宿,以找回失落的人文理想和生態意識是環境教育工作者的當務之急。尤其是現在生態環境被破壞得極其嚴重的情形下,把人類社會的發展、物質的需求和給環境的負擔限制在生態系統可以承受的限度內,提倡樸素的物質生活和豐富的精神生活,通過生態文學對心靈的浸潤作用,把自然種進公眾的內心,以由內而外的方式解決問題,進而構筑一條正確、和諧、可持續的發展道路。筆者有理由相信,基于中外生態文學的大學環境教育模式終將重塑受教育者的價值取向,滋潤和感化人心,將自然根植于心靈,由內而外地轉變受教育者的思想觀念和行為模式,引導他們以新的生存方式融入自然,最終達到人與自然和諧交融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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