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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文學中的北京精神論文
中國有悠久的文明形態,其中“都市精神”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中國古代的都市,不僅是居住的場所,而且也是文明的載體,注重文明禮儀的修養,是政權與統治存在的合法性表現。我們在中國古代文學總集《文選》中,可以找到大量以都邑為表現題材的賦作。其中以班固《兩都賦》和張衡的《二京賦》,以及左思的《三都賦》為代表作。它們彰顯了當時都邑文明的自覺意識。
中國自古以來號稱禮義之邦,就與這種都市文明建設有關。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記載,孔子曾為魯國中都宰,也就是魯國核心區的行政長官,孔子以禮義治邦,任職一年,便將魯國中都治理得井井有條,“一年,四方皆則之”。東漢經學家王肅注釋道:“魯國近東,故西方諸侯皆取法則焉。”儒家經典《禮記·經解》還記載:“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潔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孔子認為,到了一個都邑,可以發現人民的教化程度,如果這個地方的人民溫柔敦厚,說明《詩》教很成功;如果明達事理,則是深于《書》教的結果;如果性情和善,則是樂教的成效……因此,城市精神文明,與禮義修養緊密相關,一個充滿人文精神的城市,它也必定融化在它對于人民的教育與熏陶方面。這種都市精神既是當地經濟、政治與地理環境綜合作用的結果,同時反過頭來也對城市的建設起著引領作用。
都市文明的基本出發點是愛國。中國古代的國家最早是由分邦建國時各個諸侯國發展而來的,至秦始皇統一六國后才形成統一的封建專制大一統帝國。敬天法祖與保家衛國常常聯系在一起。最早的城市愛國精神是從西周至春秋戰國,甚至更早時候萌生的。比如《詩經》中的《秦風》就有“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這樣的詩句,它謳歌了秦國人民保家衛國的精神勇氣。春秋時代的齊景公曾經問孔子:“昔秦穆公國小處辟,其霸何也?”孔子回答:“秦國雖小,其志大;處雖辟,行中正”,贊美了秦國的這種愛國精神。《楚辭》《九歌》中的《國殤》,就歌頌了楚國戰士“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的精神勇氣。東漢文人王逸注曰:“言國殤死后,精神強壯,魂魄武毅,長為百鬼之雄杰也。”楚國是當時六國之一,最后為秦國所滅,但是當地人民捍衛自己國土的精神與勇氣卻可歌可泣。都城郢都更是成為國家的中心,所以屈原《九章》中有《哀郢》一篇,追懷郢都,流放中的屈原最后因故都為秦將白起所攻滅而極度悲痛,投江自沉。南北朝時代的文學家庾信創作的《哀江南賦》這首著名史詩,繼承了屈原的這種文學精神。在傳統文化中,首都乃國家宗廟之所在,是統一政權的象征,在杜甫的代表作《秋興八首》中,有“每依北斗望京華”這樣的詩句;南宋詞人辛棄疾名句“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也有力地說明了這一點。在古典文學作品里,故國情思往往與京都聯系在一起,這是很自然的。
當然,在綿綿不絕的中華文明發展過程中,城市文明也處于歷史長河的變遷之中,昭明太子蕭統主編的《文選》中收錄了劉宋時詩人鮑照的《蕪城賦》,描寫了魏晉以來廣陵城為戰亂所毀的歷史,讀來令人揪心。因此,創新是一個城市乃至一個民族生存與發展、擺脫危機的動力,也是城市精神的生機所在。傳統文化中儒家經典之首《周易》一再提出:“日新其德,剛上而尚賢”,“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這些崇尚革新的思想貫穿全書,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我們讀東漢史學家與文學家班固的《兩都賦》,便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西漢定鼎長安,東漢建都洛陽,一西一東,一些故老往往懷念西都而鄙薄東都,于是班固寫了《兩都賦》,他認為東都洛陽創造的功業勝于西漢,“今論者但知誦虞夏之書,詠殷周之詩,講羲文之易,論孔氏之春秋,罕能精古今之清濁,究漢德之所由”,批評了那些一味懷舊而不知變革創新的人們。班固強調窮通變創乃是基業生生不息,也是京都生機之所在。這些意見今天看來也有吸取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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