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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新與傳統的對話-以傳統美學之思解析視覺傳達設計的原創力
論文關鍵詞:設計美學;傳統美學;視覺傳達設計;對話
論文摘要:現代視覺傳達設計自發端至今,歷經多樣的風格流變,各種視覺手段的運用層出不窮。當下國內的平面設計在這個視覺元素頗豐的多媒體信息環境下,要尋求自我言語方式的深入和爭取對話權.無疑需從中國傳統大美學思維中探究設計空問的可能性。
當視覺傳達設計毫無疑問的成為當下中國設計創意產業這棵大樹上的重要枝權時,對設計美學的積極探究成為設計理論走向成熟的開端,同時也為設計的原創來源拓掘新的出口。從“中國制造”走向“中國創造”,這之間的艱辛跨越實則是從技術跟隨到設計美學關懷的上升道路。
視覺傳達設計因其廣泛的傳達領域和可操作性,以相對年輕的現代姿態蒸蒸萌發,然而只于量上的泛濫卻不夠稱其為蒸蒸日上。事實上,即在有人稱之為“讀圖時代”的今天,即便主體不去主動關注,也仍然無法回避視覺傳遞中大量的強制性灌輸。僅從感觀角度出發,用技術改造來追求各種新奇視覺效果的設計已成為過氣的“時尚”,隨著我們的視覺環境變成空前豐富多彩、繽紛陳雜的多媒體信息時代,且大眾審美需求、趣味的提高豐化,以追求視覺刺激或是單純實現視覺改造來吸引眼球的設計道路變得狹窄而勢顯窮途。
設計美學因現代設計的興起而產生,作為新興的美學研究領域,邊緣特征不容忽視。正是因為這些“邊緣”,如不同的學科、學說、視野、性質、性別、思想境界、東西方文化、古今文化、南北地域等等,使得設計美學具有無限的生機和廣泛的美學特征。諸多的文化現象在現代主義時期的分離和對立狀態,在具有后現代氣質的今天,由生硬的邊界轉向彼此的融合與對話。如著名平面大師靳棣強所言,美德原則有三:立意—意念先行,以形取神;創新—承先啟后,破舊立新;活用—適身合用,靈活生動。在中國幾千年形成的大美學關照下,從歷史審美淵源中探索視覺傳達設計的現代性和創意語境,既是一種邊緣對話,也是一次繼承與磨合,在廣度和深度上都將產生極大的可塑空間。
一、中國傳統美學與西方現代符號學的對話
設計美學作為一門實用美學,首先堅持的是設計對實際問題的解決,才能談得上有意義的原創風格。歐盟1995年度的《創新綠皮書》指出,創新是“在經濟和社會領域內成功地生產、吸收和應用新事物。它提供解決問題的新方法,并使得滿足個人和社會的需求成為可能”。平面設計領域的功能性之說雖不像產品設計或環境設計那樣具有極大的日用功能,但它最大的功能在于有效的信息傳達。因此視覺傳達設計的創新雖主要限于平面領域的表現方式,但顯然不是同屬平面領域的架上繪畫,毫無約束地自我釋放或自由表現,而意味著在特定情景下成功的實現設計元素的新組合。一切可利用的視覺元素此時都轉化成符號,具有能指和所指性質。這些組合既可通過設計新成品和新特性實現,也可通過創造新設計方法,開拓新領域來實現。但不論設計創新的方式如何多樣,在本質上它都需要實際的依據,這些依據存在于時代精神和地域文化的脈絡中。即信息傳遞的有效性必須依據對審美習慣,思維方式等的了解,形成可供產生延續性聯想的文脈。成功的視覺傳達設計在觀念上使用了加法,而在造型上使用的是減法,設計元素往往簡潔明確,便于在短時間內使受眾產生較強的記憶和有效而準確的信息讀取。象征手法和隱喻在視覺傳達設計中的大量運用實現并應證了符號學中能指和所指的意義:通過造型符號的表達,引指物與物之間的內在聯系,引發適時的聯想。設計作品與觀看者之間的對話就是通過從能指到所指的聯想實現的。
就在現代我們開始強調設計作品與欣賞者、設計者與觀看者之間的對話時,中國傳統的道家哲學美學早已提出“對話”的思辯融會型審美觀,主張天人對話、人人對話。道家追求的“道”、“德”、“氣”、“神”、“一”、“元”等,不是形而上的抽象概念,而是對立兩級對話和融合后形成的與生命和自我融為一體的“邊緣地帶”。《老子》曰:“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眾妙亦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解其精髓于設計美學中運用正是從兩級對話中衍生出來的無數邊緣,而這些邊緣帶來的可能性造就了語言的豐富變化。中國古代“繪事后素”、“計白當黑”等審美法則都是道家玄素文化的高境。道家太極圖被現代設計屆公認為是完美的標志圖形;2008年申奧標志也于似與不似之間的中國傳統寫意手法,恰到好處的傳遞出中國結和運動員兩個意象,成功的為世界所認同。
二、理學美學與現代設計倫理的對話
宋代朱熹的理學美學以其審美境界論,在中國傳統美學中誠為關照人文的大美學思想。理學美學理論不止是在于傳達美的知識,更在于培育和提升人的生存境界。朱熹美學實際上成為對人的生存意義、人格價值和人生境界的探尋和追求,審美境界中心性虛靈和道德提升是其美學德終極關懷。《朱子語類》卷七五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道是道理。事事物物皆有這個道理。器是形跡,事事物物亦皆有個形跡。有道須有器,有器須有道,物必有則。”朱熹既講道器不離,又講體用不二。宋代理學對朱熹的理學美學體系的形成提供了具有理性審美木質的思考。“理”在這兒不是知識和邏輯,而是具有開放性、包容性的精神境界和精神氣象。朱熹認為,人雖然只有一個心.但這個心卻有不同的“知覺”方式。“道心”偏于理性省察,是形上之思,最終走向理學,“人心”偏于感性玩味,是具象之思,最終走向美學。于視覺傳達設計而言,設計本體的具象之美如何從泛化的圖形游戲到設計情境和設計意味的提高,重要的一點是不僅只以悅人的視覺形象直白以物的使用和經濟價值,更是傳遞一種物與人,人與自然的共生和諧關系。寄道于器的傳統設計美學觀在現在視覺傳達中依然是不可摒棄的。
朱熹美學另一個于視覺傳達設計產生對話機遇的觀點在于《朱子語類》卷七十八語:“人心是知覺,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聲底,未是不好,只是危。”這“目之于色,耳之于聲”,指的就是審美沖動。而視覺傳達中以宣傳商品為目的的過度設計引發的審美沖動,其結果很有可能是資源的浪費和重復購買,如一些過度的商品包裝等,這既違背了設計的“德”,也將造成設計污染。視覺傳達設計在考慮到忠實于產品宣傳的同時,也應在大環境中起到良性循環作用,即,對審美需求和品味以及購買的正確引導作用。
三、傳統造物觀與現代設計觀的對話
“以少用多”和“由此及彼”似藝術技巧成熟標志,特別在視覺傳達設計中。它只能從生活的某一側面而不能從一切側面來再現現實。任何形象都不活似構成整體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它能不能概括其它部分。視覺傳達設計中常常有充滿畫面的掩面特寫,一雙手,一雙眼,一個動態,一個表情,只要選擇最富有代表性的現象,而且著重于表現某些特征,就能成為“言簡意駭”的好作品。盡管構圖簡單,卻要求表現出一定的、吸引人的意境。在意境中,將作品中要所指的那部分集中處理,觸動欣賞者的感觀經驗,引起聯想,進而達成與設計作品的對話交流。“與其令人愛,不如使人思”,這正是好的視覺傳達作品所必須具備的品質。
表現意境要有手段,我們稱之為“意匠”。“匠”在藝術家心目中有貶義,如常用“匠氣”來評價缺乏靈動意韻的作品。但也有褒義,如“匠心獨運”。制作、加工手段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作者成就的高低。唐代詩人杜甫說“意匠慘淡經營中”、“語不驚人死不休”,說明藝術境界的產生一定要有“意匠”的煞費苦心。古代“意匠”具體到工藝品,經過了選材(取精粹部分),剪裁(去污存清),夸張(形象裝飾),經營位置(構圖),表現(選擇恰當的手法),這些也都是現代視覺傳達設計殘須具備的一些創意過程。
同時,傳統道器觀樸素的功能主義和人本精神,甚至以生態為本的造物觀都是今天的現代設計極萬‘宣揚而又難于完善的。以書籍設計而言,古代的書卷紙張柔軟、紙色柔和、手感自然,可供人以各種姿勢翻閱,并不易造成身體和眼睛疲勞;而裝訂方式的多樣,如線裝、蝴蝶裝、經折裝、卷軸裝,連環裝等,更以多種方案解決了翻閱和攜帶的問題,樸素之余,可見其巧,充滿了一種自然主義的人文情節和生態關懷。比較之下,現在的書裝設計追求華麗的裝裱,價格昂貴;大幅的開本,不利于攜帶;紙張堅挺到甚至劃破手指,閱讀時由于紙面過于光亮反光和文字與紙張反差太大而導致眼疲勞,過度的版式設計導致破壞閱讀習慣而降低閱讀效率。這樣的設計雖然表面看起來比傳統書籍印刷精良,技術手法多樣,卻以犧牲良好的功能為代價,成為了不少人的架上品以彰顯收藏量而已。
創意始終是設計美學的靈魂核心,然而對創意語境理解的誤解和不一致,導致原創在視覺傳達設計的一片呼喝聲中,部分過激的形成甲種矯飾的“原創設計觀”。設計創新的泛化只能帶來設計的異化,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量的浪費和畸形的消費。有節制地利用可用資源和有尺度的推廣宣傳是設計師的美德,同時也是傳統造物觀的精髓。設計中的科技創新是剛性的,內容創新則是柔性的。中國傳統文化強調剛柔互補,我們追求的就是將科技、文化、自然以及我們設計師個體的創意高度融合,只有這樣,才能實現真正的設計創新,提升設計品味進而提升產品競爭力,體現人類應有的基本生態倫理和人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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